从2018年香港推出了OFC(开放式基金型公司),到2020年新加坡和澳大利亚亦分别推出了新式的企业基金结构:VCC(可变动资本公司)和CCIV(Corporate Collective Investment Vehicle),均旨在提升国际竞争力,争取成为亚太区的资产管理中心。
近年开曼群岛、英属处女岛等离岸地区对基金设立的监管和透明度要求越发严谨,加上东亚地区有资产转移的趋势,一向跃跃欲试去挑战香港的国际金融中心地位的新加坡,可以说有著非一般的野心去推动其成为国际基金管理中心。因此,新加坡政府在2020年年初开啓了VCC的实施框架。VCC实际上是专门为投资基金设计的新型公司结构,其主要的特点之一是它既可以利用独立公司的制度设立基金,也可以在公司架构下组成所谓的「伞形基金」,以拥有数个子基金。
伞形基金可以将不同的投资目标与策略、甚至不同的投资者安置在不同的子基金内,每个基础子基金相互区隔,使其资产和负债都有著合法的隔离。由於它是一种公司基金结构,可规避一般基金的投资策略与监管定义,因此 VCC 可用作开放式与封闭式基金的替代方案,取代如有限合夥企业、单位信託和私人有限公司等结构,并填补了使用这些结构的一些空白和限制。
另外,VCC 能够使用其净资产赎回股票并支付股息。 这使得 VCC 在利益分配和资本回报方面,比起传统基金结构更具流动性与灵活性。加上税务安排和政府成立VCC的费用补贴计划等特点带来的优势,VCC渐渐更受区内的基金经理欢迎。
新加坡一直是一个有吸引力的商贸中心,拥有稳定的政治气候和积极的监管架构,加上作爲东盟地区的经济中心,新加坡政府一直鼓励创新、促进持续增长和应用确定性,并提供坚实的法律环境。随著全球投资者对 VCC 越来越熟悉,它将吸引资本流进新加坡,令该国有力成为区内的资产管理中心。事实上不到两年时间,註册成立的VCC已经超过400间,引起了多间大型跨国资产管理公司投入的意愿。
值得注意的是,VCC框架推出後的半年内,同期香港设立的OFC有8支,而新加坡VCC却有63支,香港可以说是相形见绌。或许这比较并不完全是苹果对苹果(apples-to-apples),因为新加坡VCC 基金结构的适用投资标的範围比香港更广,包括公开交易的證券。而香港的 OFC 更适合零售基金和对冲基金,但从势头来説,VCC的确引起了区内不少投资者和资产管理专业人员的高度关注,抢了焦点。
笔者认为虽然香港的 OFC 结构在许多方面与 VCC 相似,但一如既往,香港的政策支持配套比新加坡落後些许,就如同近年金融科技(FinTech)的推动一样,新加坡政府的表现往往更具前瞻性和灵活性。笔者身边有不少金融友人在同时考虑 VCC 和 OFC 结构来启动基金後,最终都选择了新加坡的VCC。
据说,新加坡监管机构正在调整VCC制度,以吸引更多的单一家族办公室。考虑到东南亚及大中华地区中,家族企业占大部分,从宏观策略上可以説是非常正确。种种数据显示,由於地缘政治的发展,资金流向都偏向於政局稳定的新加坡。加上新加坡政府适当运用VCC的灵活制度及其私隐保密性,积极推动家族办公室计划,鼓励外资流入,免却了投资收入的税项,甚至给予投资者新加坡居民身份,对单一家族办公室的发展也是一大加持。事实證明,VCC 业已受到资产管理公司的垂青,包括对冲基金和私募股权等。
笔者相信VCC的发展规模或比想像中更庞大,潜力无可限量,在VCC制度下,加上地缘因素,新加坡有力成爲亚太区的资产管理中心,亚洲的卢森堡,甚至瑞士。
华坊咨询 卢铭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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